他蹲在巨幅的常世地圖前,仰首思索。

泰麒回來了,但失去角的麒麟已不再是麒麟,無法依循王氣找到失蹤的泰王,更何況沒有任何跡象能確定他仍然活著。

戴國有王,一個不知該定位在偽王或假王的丈阿選與一個不知生死的乍曉宗,戴國也終於又有了麒麟,一個充滿病容的蓬萊少年。

目光從十二國邊遠的東北極國拉回,掠過聽說正在崩毀的北方大國、掠過東北邊屹立五百年的怪物州國,他的視線在慶東國稍做停留,嘴角隨眉間放鬆也微微上揚,想起數日前剛落幕的忙忙碌碌,那是小心的自己從不敢想像的大膽創舉,而他更不敢相信自己將所有對泰麒的關懷全數寄託予這位發起的年輕女王,一如百年前將身命國家交給主上。

常世不變,因此太需要希望。

他苦笑,然後再往下看見在慶東國新生同時災厄四起的東南國度。

應該說,因為王任性,欲害他人不成反倒陷自己子民於地獄。

塙王駕崩未久,巧國沒有王也沒有麒麟而捨生木上結了麒麟卵果,雖說巧果沒有在該成熟的十月孵化著實叫人不安,但狀況應當在控制當中,從這次蓬萊搜索行動中玉葉娘娘的謹慎便可窺之一二。

同樣沒有王的國家還有一個。

從東南的巧移開目光,沿著地圖對角向下,那個國家對他太過陌生,於是他收回注意向上望去,那裡有他的生地還有他的生國,越過虛海──

芳。

他不曾聽聞這個被虛海孤立的西北極國境內有妖魔出沒,即使寶座尚無王。

不。

不尋常。

他細數,近二十年芳國境內從未出現妖魔,記憶回溯,就連前王仲韃當時明顯的失道亦是如此。

似乎失焦了,十字花朵般向四方綻放的常世地圖在他眼中一片模糊:戴慘澹七年、巧急速傾頹、北方柳國岌岌可危像是越不過三十年大山,圍繞著雁州的國度妖魔四伏,包含眾人注目的那位年輕女王也無法在短短幾年內將之掃淨,而寶座空懸數載有餘的芳國變成為其中異數。

他自然想起了在前年冬季從西北極寒之處來到霜楓的遜位公主,一身狼狽,連陪同官員也不例外,喪生於妖魔尖喙下的士兵亡魂簡直讓他否定了心底久存的疑惑。但現下他仔細推敲,惠侯多慮慎行,為避免百姓把對前王的怨恨投向收容公主的主上,寥寥數人著實繞了虛海大半圈子,終於趁冷夜裡月黑風高穿越北面的高岫山進入恭州,說不準便因此成為那北方大國基石動搖的第一批見證者。

同時確定西北盡頭的芳極依舊無王也無妖魔肆虐。

角落闇影微微竄動,狀似不滿,他肩膀下垂,因自己用了肆虐一辭向使令們感到歉疚。

再度揉揉雙眼,加深力道,視野卻不變地不清不楚,他好容易注意到那是昏暗,原本通明的燭光全化作清烟繚繞他的左右使內室分外曖昧,三更半夜了,雲海波瀾底月早已滾落。

 

 

就說是想法整理了(=沒創意),應該待補。

註:動畫中祥瓊被送到恭國時是曾遭遇妖魔攻擊沒錯,不過我記得小說從風之萬里、乘月到歸山卻從沒提及妖魔出現在芳國?好像連峰麟罹病仲韃失道的那段時間也是如此,倒底怎麼回事呢?

希望小野主上會有解釋──其實沒有解釋也無所謂,只要有新的十二國記可看我就滿足了XD

這隻很悶的是恭麒,其實是誰都無所謂啦。從末句的三更半夜應該可以看得出我想換描寫對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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