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末事雜,繁多祭典關乎下年國運走向不允許草率,更何況正月的祭典將至。我無法在此時離開芳。」

月溪如是說:「下回吧。我會誠心祈禱祥雲出現,希望王出現於這次的升山者中……」

他話音未落便被打斷。

「大人,您第一次『不能離開王座』的原因是『春日的努力影響收成,還有冬天荒廢的水道必須疏浚,多少撑過嚴寒的百姓等待冰封解除後救援到來。』」

「半年前您『必須留守』則是出於『城鎮急待復興,除卻農忙的春秋與無法外出的嚴冬,只能趁著盛夏進行工事,因此需要全面而嚴謹的規劃與監督。』」

「三個月前也就是秋分前,『竭盡一己本分在朝廷努力彌補踐踏天命的過失』所用的理由自然是收成備冬──」小庸,身為塚宰的老者,道出眾人疑惑。

「月溪大人,您為什麼如此抗拒升山!」

痛心疾首,一如兩年前月溪欲返回惠州的吶喊。

其實眾官都知道月溪無意為王,寧可讓王座空懸四年,而這份堅定從未動搖。

但他們以為那個用哀傷與自責將自己牢牢束縛的男人會改變主意,就像當年領悟了唯一能做的是在王登基前制止國土荒廢後,月溪終究成為領導月陰朝的代理國君。既然如此,當全部的芳國人民都像麒麟崇拜君主般無條件地信任月溪時,眾官便難以理解他拒絕升山的原因了。

或者說,不願去理解。

月溪的回應是一臉漠然地沉默,並非辭窮,而參雜些許哀傷,如此難以察覺,卻亙古不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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