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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05:00

嘿、暗紅的眸很乾脆的張開,眨了眨,將早已完全清醒的夏日晴空收進眼底。睡前他並未將窗簾拉上,這是兩人共同的習慣。記得相偎共枕的久遠兒時,他們還會細數著、爭論著浩瀚裡有多少的光輝明滅,直到巡夜的女僕長威脅要找來家主閣下甚或路西法大人,才不甘願的闔眼睡去,但,仍堅持讓星輝流瀉。

屬於露西亞金家族的任何孩子都會輕易被那奇偉夜幕吸引,包含他與他,即使他解讀命運軌跡的天賦淺薄到與對方令人汗顏的魔法能力一般難以搬上檯面。這一代由於血脈分享著相同感動的,只有兩人。他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想到這就覺得有點開心。


早晨05:30

好亮,這是第一個想法。再度佔據思路的濃濃睡意勉強可以算是第二個,沒有第三個了。還要睡啦。他咕囔著,不耐的翻身。然後模糊的感覺到床鋪陷下些許,重點是同時間照度驟減,方才壓迫著他、刺眼粗暴的掘出他深深埋藏在記憶底層的那場惡火隨之消散。

夢境間他的視野依舊清明,卻變成了不灼人的暗紅、讓他想起了誰。現實中他滿意的呼嚕一聲,舒服,這是現在唯一的念頭,至於緊緊將那隻似乎想要偷摸自己紅髮的手摟進懷裡不肯放開就真只是下意識的直覺反應而已。


早晨06:00

他吸氣、吐氣,淺而密集,不安的幾乎是喘息了。而禁錮他行動的那人卻始終熟睡。被緊擁的臂應該要麻痺無感了才對,但他仍然感覺到一陣陣的悸動與灼熱從那傳來,更從心底不斷升起。甚麼時候才會習慣呢?

艱難的以對方懷裡的手勾起一縷艷紅,他輕觸,想著。自己總是學不到教訓,明明早知道這傢伙睡糊塗時像是膩人孩子似的會揪纏任何不帶敵意的接觸,六年來擔任其管家的克里恩也只敢用過激的掀床方式喚對方起來。

為甚麼自己卻總像是被蠱惑似的望著傾瀉滿床的美麗紅髮發起愣來,然後、陷落呢?那同樣鮮豔的紅色眼睫輕顫,他有點癢,無端惱怒著想看看對方是否實際上已然清醒。


早晨06:30

朦朧間聽到流水般的劍聲,鳴響若歌,如果他腦袋清醒就會有些害羞的意識到是那柄輾轉在兩人之間的美麗細劍、然後用力豪邁的拍打雙頰來掩飾臉紅。不過現在還是半夢半醒,所以他坦率的笑了出聲,模糊想像著對方看見的話,肯定又會一面可愛的搖頭,不知是否是為了望讓飛紅的頰消散。

那倔強而驕傲的臉龐彷彿出現在眼前,令他再次勾起嘴角,是能引起對方更加氣急敗壞羽更多情緒表彰的張狂微笑。如此一來那家伙又會有甚麼反應呢?夢裡的他突然有股衝動想要跳下練武場與之招架,卻絆到床單,碰通的摔下地板了。


早晨07:00

晨練結束後是打理兵器的時間,讓戰鬥時沸騰的心緒回歸和平,於是使人與劍都得以恢復狀態。乾淨絲布拭過細劍,沒來由的他思及很少看到對方養護那只誇張的巨劍。或許希利艾曾為紅蓮刻鑄上甚麼符咒?那個寵溺過度的傢伙十分清楚這傢伙討厭麻煩,確實可能做到如此地步。

想到這裡就覺得把圓舞交付出去後接連好幾天糾纏著,耳提面命要對方做好保養工作的自己輸了一大截。可惡……他煩躁起來,不知道自己在煩躁甚麼。而他再無空暇延續煩惱,那只他嚴正懷疑動過手腳的紅蓮飛進眼前。

他閃過,劍風打落了絲布,下一瞬間艷紅的身影也躍入視野、又倏的跳出,轉身時他訝異的發現那傢伙竟以巨劍為跳板,用、力、撞、來!天旋地轉,騎在他腰上的那傢伙得意揚揚的高舉得手戰利品,細劍劍刃映著美麗的紅色光芒,但滿腦袋驚嚇於現下姿勢的他已沒辦法注意那麼多了。


早晨07:30

他實在搞不懂自己好歹抹了把臉權充梳洗後才加入晨練,冒險時不都是這樣嗎,為甚麼還要抓回家再次梳洗打點……然後挨罵。都是那傢伙害的!他小聲的埋怨,音調倒是嚐飽了癮頭的滿足。知道對方也被拖下水這點讓他有些壞心的愉悅,輕易看穿自己心思的兄長聞言只能搖頭。

而另一個同樣瞭解他的祖父則冷哼一聲,要他想好怎麼跟女僕長交代自己的睡衣為何布滿塵灰甚至劍痕。原本無所謂聳肩的他聽到下個訊息時大吃一驚,祖父竟提到那傢伙現在應該正代替自己解釋緣由──也就是被那群興奮八卦的女性疲勞轟炸?怎麼可以,只有我才能欺負他啦!

他一下子衝出門外,把囉嗦的兩人拋諸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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